有报道说,河北张家口市经开区、广东中山市三乡镇、广西凭祥市近日发了通知,要求党政机关和企事业单位人员或者当地企业、门店的员工尽量就地过春节。离春节还有一个半月多,这些县级区市和镇级政府的上述通知成为最早呼吁就地过年的官方表态。
一段时间以来全国范围内的疫情清零遇到困难,上述几个区县镇的就地过年通知代表了把防疫置于首位的高度谨慎态度。这样的态度当然有道理,但老胡要提醒,切不要让安排就地过年成为基层政府的“政治正确”或者“政治保险”,就地过年不是不能倡导,但这种倡导不应出于泛泛的担心和“保险起见”,它应当有相应的科学和政策依据,相关决策过程应当尽量透明,让公众了解就地过年的真实必要性。
回家过年是中国人的传统,对每个家庭的幸福和社会经济的正常运行都很重要。老胡个人认为,要求就地过年的权力不能完全属于各地基层政府,更不应属于具体企事业单位。怎么过年,首先应当由国家卫健委提出全国性建议,各省市自治区应根据国家卫健委的意见,结合本地实际情况制定基本政策,各县市如有特殊的安排,应当报省级政府批准。各县市不能为了不出问题,就自行采取影响公众基本生活的特别防疫措施。
如果各地都不仅“安全第一”,并且“保险第一”,再相互效仿,那么就地过年的倡导和要求可能很快就在全国推开,但那不是科学精准防疫,而会成为政治性的过度防疫。
新冠疫情显然短期内过不去,但除了防疫,生活要继续,经济也要继续。动态清零的意义就是要让防疫的代价最小化,而不是不问代价。我想说,如果中国出现全局性沦陷,一天几千个上万个病例,那防疫就失败了,前功尽弃。如果病例少,但我们经济发展失速得比西方国家还厉害,那也是一种失败。
老胡主张,我们一遍遍动态清零,必须是不断提高精准防控水平的过程,而不能是休克式防控范围越来越大、时间越拖越长的过程。去年春节全国大范围就地过年了,今年春节对于再次大范围就地过年要非常谨慎。我认为应当在如何降低人员流动传播疫情风险上下更大功夫,比如带上核酸检测阴性结果乘交通工具、回乡和回工作地等,对聚餐人数和条件实施更严格的限定,流动人群在家乡和工作地都受到更紧密的健康追踪等等。
如果全国一天有几十个病例,我们的社会就要大范围停止最大传统节日的人员跨省流动,那是不应该的。那样的动态清零将失去很大一部分意义。动态清零不仅仅是为了那个零,还为了一个更好的动态,这一点我们切不能忘记。